了也无用。
戒恨看着顾北，心神震颤。
他的同门，死在了化灵**之下，可世界的一线生机，甚至能帮他替同门报仇的人，竟然也修炼的是化灵**。
顾北看着戒恨身体隐隐颤抖着，一股恨意与悲意不断在眼中流转，到最后化作对天道的无尽讽刺。
“呵……”
天道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，以百姓为刍狗。
戒恨冷笑了一声。
这一声之后，他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袈裟。
他果然，还是不适合佛门。
“既然决定跟随小姐，那还请小姐，给我重新起个名字。”戒恨看着顾北，面容沉沉，身上的禅意依旧不见消散，只是面上再也不掩饰那份冷酷与漠然。
“我这里有一个绣着黑晶丝线的袈裟法衣，你要吗？”顾北将空间里放着的一套防御袈裟取出来，看着戒恨问道。
袈裟？
戒恨看着那袈裟。
与佛门的袈裟相比，款式上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，只是袈裟上的红色，殷红如血，不，应该说，本身就是血染就而成。
再看其上本该是金线，变成了黑色，一种带着诡谲气息的深黑。
“依旧叫戒恨吧？须知，心中有佛，何处不菩提。”顾北道。
她看的出来，戒恨虽恨，亦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佛子，可是什么是佛呢？
谁有能真的说个所以然呢？
心有慈悲，就够了。
“小姐，我们先去哪一个宗门？”戒恨问道。
哪一个？
顾北勾唇，邪气一笑道：“自然是血月化灵宗了啊！”
闻言，戒恨蹙了一下眉头。
“自从十年前，血月化灵宗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，宗门之处，化作荒芜，如今少有人知道血月化灵宗的踪迹。”戒恨道。
“哦？”顾北挑了挑眉。
血月化灵宗一夕之间，化作荒芜，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，难道她还不知道？
看来这血月化灵宗倒是隐藏的够深了。
“罢了，你能告诉我其他五个宗门所在之处吗？”顾北问道。
“可以。”戒恨道。
“那走吧，先把他们都解决了。”顾北道。
“是，小姐。”戒恨道。
应了一声，戒恨看着顾北，道：“小姐，那五宗分别在华国各地，相聚千里。”
顾北抬手，正准备递给戒恨一缕灵力丝，突地想到此间灵力已经断绝。
“如今天地已经没有灵力，你……”顾北目中飞速掠过一抹担忧。
“我乃是修炼了三千年的佛子，体内灵力浑厚，虽然灵力断绝，但还是够我支撑到天道再现，灵气再出。”戒恨道。
“嗯，那就好。这灵力丝，你带着，只在前面带路。”顾北道。
“是，小姐。”
戒恨应了一声，接过灵力丝，率先离开。
顾北转头看向胡旭兵道：“六大宗的事情，你们就不要插手了，你们拿着这储物戒，前往玖月华城，与夏润泽还有荣平回合，与他们一起清理玖月华城的丧尸，另外暗中多注意些，看看是否有血气旺盛，能力强一些的男子，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。”
“小姐是觉得血月化灵宗隐藏在人群之中？”胡旭兵问道。
“以人为修炼资源，有什么比隐藏在人群之中，更好呢？”顾北反问了一声。
胡旭兵等几个人对视一眼，眼中扶起一抹凝重。
相比起普通人来，他们这些半妖，血气更加旺盛，体内更存着灵力，乃是血月化灵宗那些人最好的资源。
这么想来……
几人对视一眼，对近些年，失踪的兄弟们的去向，便有了猜测。
“这道灵力丝给你，若是遇到血月化灵宗的人，便牵动灵丝，那时我会敢来。”顾北说道。
“是，小姐。”胡旭兵等人应道。
看着这群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，顾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