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一舟难以置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的话，过了两秒，他道：“林启，我真为贺曜感到不值。”
“别废话了，”林启起身，对他道：“做下准备吧。”
景一舟一脸懵逼，“做什么准备？”
林启咧嘴，“吃小拳拳。”
砰！
……
离晚自习还有些时间，林启回到教学楼，没有直接回三班教室，而是绕到了三楼。
三楼是高三的地盘，学生们来来往往，林启从走廊经过的时候，不少人朝他投来打量的目光，他不甚在意的找到了二班的牌号。
有个女生刚好抱着一小摞试卷从班里出来，大概是要去办公室，看到他，失口脱出一声，“林启？”说完，连忙用空的那只手捂住嘴巴，脸上泛了泛红晕，不自觉加快了脚步。
林启忙喊住她，“学姐，打扰一下。”
女生回过头，脸上带着点绯红，“你……在喊我？”
林启腼腆的笑笑，“学姐可不可以帮我喊个人？”
两分钟后，陈雪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教室里走了出来，可在看到林启后，脸色瞬间黑了下来，扭身就要回教室。
林启提高声音道：“陈雪学姐，你急什么？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？”他的声音带着笑意，却不再向刚才那样温和。
林启的话引来不少人的注意，身边围拢的人开始变多，陈雪艰难的顿住脚步，看向林启。
两人一起去了走廊的尽头，空教室的外面。
两人走的时候，张伟林刚好从隔壁班出来，张伟林是二年级的，但有幸和三年级的在一层楼。
他手c-h-a在裤兜里，原本要去上厕所，结果看到林启和陈雪一起走向了教学楼的y-in暗处……愣了两秒，这尼玛不得了啊！还上什么厕所，得赶紧通知老大啊！！
空教室外面。
林启问：“视频那事从头到尾但是你设计的？”
即使已经从景一舟那里听了大半，本着负责的态度，他还是得亲自和本人确个认。
陈雪抱着手道：“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。”
林启好笑，“所以你是默认了是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这会儿的陈雪胆子倒大起来了，不像挂电话时那样，她顶着一张高傲的脸，“林启，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做到这个地步，但不是你先没把我的忠告听见去吗？要是你早早离开贺曜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。”
林启无语，“大小姐，你以为学校是你开的，贺曜是你生的，你那么牛逼能管得了他和在一起？还有……”他拖长语调，重点强调道：“我他妈跟贺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没有关系？”陈雪表情变了，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和贺曜告白？”
“我他妈就没告……”林启愣住了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陈雪面目变得狰狞起来，声音也冷了下来，“我看到了，他收下了你的情书！”
林启：“……”卧槽。
林启一直以为知道这事的就只有贺曜身边那几个好兄弟，没想到……还有陈雪这个无关人员。
“不是，我说你又没近距离看，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是封情书？我告诉你，那不是情书，是信，一封正常的和学术交流有关的……”
“你好恶心！”陈雪露出厌恶的表情，“你真的好恶心！”
“……”林启声音低了下来，“喂，你这样很过分。”
“林启，你不照照镜子，看看自己的样子吗？面色惨白，像个死人一样！为什么要喜欢男人？又为什么要喜欢贺曜？贺曜是你配得上的吗！好恶心，你这个同性恋好恶心！！”
“……有种你再说一次。”
“你就是很恶……”
对上林启的视线，陈雪接下来的话被一双无形的手生生扼在了喉咙里，林启的眼神冷得没有任何温度，语气僵得要将人冻成冰块，让正在激动情绪中的她也忍不住一颤。
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无比僵硬。
很快，晚自习铃划破了这种恐怖的气氛，陈雪最先回过神来，尽管很害怕，但她仍是壮着胆子，扬起下巴，“结局是输是赢你就等着看吧。”
好恶不分贵贱，也不分男女。
林启眯了眯眼睛，“嗯，所以你也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。”
陈雪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，气急败坏道：“行啊，那就看看谁先有本事弄死谁！”
陈雪说完，扭着身子一摇一摆的走了。
林启看着她的背影，默默骂了一句，“傻逼。”
-
过了两天，林启发现并没有老师找来，甚至到了星期一升旗的时候，学校也没有通知他得处分或者退学的事。
之前还对他恶语相向的张美欣，现在见到他都是低着头走。
搞得好像她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一样。
视频的事情好像也就此结束，没人再去追究，也没人再传他会被学校开除，相反，现在同学间流传的都是——
“你们听说了吗，高二三班新出了个校霸，叫林启！”